燕折撑着地面站起来,打开门,刚好与门口的白涧宗对上视线。

“我愿意陪伴妈妈,一小部分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她确实保护了我。”燕折吸吸鼻子,“但更多的是因为你,因为那是你妈,她变好你会高兴,我希望你高兴。”

白涧宗张张嘴,指尖慢慢嵌入掌心。

人真的很容易陷入两难的境地,他可以说出让燕折选择是否继续接触的话,却无法像过去一样强硬地替燕折选下为他好的那条路。

一头是燕折,另一头是母亲。

和燕折脱离接触,白茉的情况必然会变坏。

燕折用笨拙的技巧认真地cpu白涧宗:“所以我也算对你有恩了,你要陪我到老,一辈子对我好,知道吗?在所有时候都要坚定地选择我,维护我”

他卡壳了,一时想不到更多的。

“做不到你就是负心王八蛋!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竟然嗯了。

燕折说:“给我转的钱要做公证,表明是自愿赠与不可收回。”

白涧宗又嗯了声:“好。”

燕折眼珠子转了转,得寸进尺道:“结婚后,你的收入得分我一半。”

“好。”

白涧宗眼皮抬都没抬,移动轮椅往房间里去,还顺道将燕折拉进了怀里。

燕折眨了下眼,难过的情绪顿时没了。

今天有点上道。

果然,男人的愧疚比爱靠谱。

这句话还是之前刷短视频刷到的,竟有那么一点道理。

燕折又道:“那等我骨折好了,你得听我的话,嗯……就一天。”

白涧宗想也没想地拒绝:“不行。”

燕折幽幽抬头,注视着白涧宗的下巴:“为什么?”

白涧宗一眼看破燕折的心思:“骨折刚好也不适合剧烈运动。”

燕折气呛着了,麻溜地坐起身面对白涧宗,强迫他和自己对视:“那你说个日期吧,什么时候能做!”

白涧宗没吭声,似乎在思索合适的回答。

“……”

等半天没听到声,燕折一口咬上白涧宗的嘴,恨恨地磨牙。狗东西就是狗东西,不会变的!

现在白涧宗对接吻基本免疫了,不会躲。

燕折咬着咬着就亲了起来,白涧宗也有回应,不过相对克制,大概是怕燕折来感觉了大喘气伤到肋骨。

分开的时候,燕折气息还有急促。

他突然说起别的话题:“我要把燕驰明过户给我的那套房子卖掉。”

白涧宗道:“明天给你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