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轮椅上的白涧宗头也不回:“我买的。”

燕折:“但你送我了就是我的!”

恰巧白萍路过,闻声一愣:“阿白烧了什么?”

“祖母……”

燕折脸唰得一下红了,一看到白萍就想到她给的药膏,恨不得再跳一次荷花池。

他支支吾吾半天,也没说出白涧宗烧了什么,总不好跟一个年纪快过百的老太太说你孙子给我买了情|趣玩具又因为吃醋给烧了吧。

“衣服也不穿好。”白萍道,“天凉了,别弄生病了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“怎么还这么拘谨?”白萍走过来拍拍燕折的肩膀,“已经是一家人了,怎么自在怎么来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白涧宗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,白萍还在说:“阿白要是欺负你,你和祖母说。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性子自然没有当初好,他有时候脾气差,你受了委屈别憋着。”

燕折点点头。

白萍嘴角抽动了下:“那方面也别太由着阿白,他三十多岁了没有过别人,难免情不自禁。两个男人的床事到底有为常理,受伤就不好了。”

“……”燕折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,为什么要聊这种话题啊!!

整个人有如烧开的热水壶,再多待一秒就要炸了。

他连忙找了个借口:“祖母,我去看看妈。”

“去吧,等会儿要吃饭了。”

“好。”燕折落荒而逃,背影都写着匆忙。

一路来到白茉的厢房门口,还没进去,就听到转弯的斜对侧传来白涧宗的声音:“都安排好了?”

“一定要确保他上船。”

“和他勾结的人我心里有数。”白涧宗语气冰冷,毫无感情,“本想让他死个痛快,可他偏偏要跑。”

“秦烨,他手上染着你弟弟的血,别让他有机会活着回来。”

白涧宗缓缓挂断电话,注视着一门槛之隔的白茉。

她背对着门口,静静看着窗外,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服。自从被救出来,白色的衣服就永远地从白茉衣柜里剔除了。

她无比厌恶的反应告诉他们,被苏友倾关着的这些年,她一直身着白色扮演着恶心的白月光一角。

会好的。

已经是奇迹了。

白涧宗一遍遍地对自己说。

他正要转身,却见白茉好像感应到他的目光似的,偏头唤道:“阿白。”

白涧宗心口猛得一跳,呼吸都停滞在了这一刻。

白茉说:“阿白,十八岁生日快乐。”

白涧宗眼眶瞬间通红,麻痹僵硬的躯体许久后才缓解。他尽全力拉回理智,慢慢转头,果不其然在身后看见了燕折。

白茉看的人不是他,是燕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