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、那不是爱。”白茉突然激动起来,“那不是爱,他不爱你!坏不是爱!”

燕折慌了一下,和角落观察情况的精神医生对视一眼,得到鼓励后立刻握住白茉的手,强行让她冷静下来:“我明白,我明白的妈妈。”

“他很爱我,他给了我绝对的自由,从来不拘束我,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,也可以做任何不想做的事,就算我想去远方,他也不会伤害我……”

在燕折平和的声音下,白茉慢慢平静:“好好的。”

燕折鼻子一酸,抱住白茉:“我们会的。”

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,白茉的身体这样单薄脆弱。

原来曾经护着他也虐待过他的女人已经老了,而他长大了,即便身体不够强壮,也能轻易桎梏或反抗。

那些阴影早已远去,梦魇都已消散如烟。

“我和他要结婚了。”燕折说,“您想参加我们的婚礼吗?”

白茉的眼神没有聚焦,很久才聚起注意力地说:“好的。”

燕折说:“那您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
走的时候,白茉依旧安静。

今晚燕折不住老宅,白涧宗要加班,他准备跟在俱乐部新交的几个朋友去吃顿晚饭,然后去接白涧宗下班。

一转弯,燕折就迎面撞上了白老太太,他愣了下:“您回来了?”

白萍这段时间一直在往寺庙跑。

也许是年纪大了,也许是夙愿的突然圆满让这个半辈子都活在腥风血雨中的老人觉得,一切真的有佛祖保佑。

“你没走刚好。”白萍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:“我在寺庙求了三个平安符,你戴一个,阿白戴一个,还有一个给你们母亲。”

燕折连忙双手接过:“谢谢祖母。”

“去吧,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
燕折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去,白萍带着星点寒气走进白茉卧室,坐在床边和白茉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。

他收回视线,将盒子收好。

跟朋友们吃完饭已经七点了,燕折没禁住诱惑喝了不少酒,他们离开包厢来到停车场,燕折就坐在台阶上不动了。

白涧宗其实对于他交朋友有些不愉快,大概是占有欲作祟,不过从来不阻止,不愉快都藏在心里。

但是喝醉这件事……燕折迟钝的大脑快速想着解决方案。

“我们扶你去车上?”

“不用。”燕折看起来很冷静,“你们走吧,我没醉。”

“真的?”同行的几个人狐疑地挥挥手,“这是几?”

“是3。我真的没有喝多,就是想吹吹风。”

看燕折态度诚恳,面色清醒,确实不像喝多,一行人才分道扬镳,各找各家的司机去了。

倒是不用担心燕折安全,保镖就在不远处。

等人都走了,燕折顿时掏出手机捧在手上,仿佛在对阿拉丁神灯许愿:“我想喝大白煮的醒酒汤,还想吃蔓越莓饼干要一整箱。”

俞书杰走近:“燕少爷”

燕折抬头问:“我的愿望会实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