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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清门处事从不徇私,此次食血鬼之祸就是正清门解决的,他们应该十分清楚内幕到底如何。如今还愿意站在梁丘夫人身边,说明夫人绝对是清白的。”

“……”其实言柏说这话,也不是怕了盛雪的威胁,他很清楚食血鬼的之事梁丘词最多知情不报——

还是在一旦泄露此事绝对会被奚城奚未灭口的情况下选择隐瞒,这一点不能苛责,毕竟人都是怕死的。

而且就像是那些人说的,梁丘词若坐不上家主之位,便只有两条路可以走,其一是回归来州的梁丘家,其二是势单力薄的留在奚家。

但是这两条路对梁丘词来说都是下下之选,奠定了这个女人的可悲的余生,言柏不愿意与一个弱女子为难。

戚家那少家主气的脸色铁青,冷哼一声撩袍坐下:“既然正清门都站出来了,戚某无话可说。”

失去了最有力的盟军,郝涧也有些悻悻,“既然如此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

他朝梁丘词行了个礼:“之前得罪夫人,还请夫人不要怪罪。”

梁丘词平静的说:“小道友也是心系苍生,我自然不会怪罪。”

郝涧勉强牵唇一笑,将这事按下了。

梁丘词从盛雪手中接过那方木匣,上面精致的花纹几乎晃花人的眼睛。

因为点了金漆,阳光落在上面便格外绚丽,梁丘词眼睫一颤,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。

那个天地阒然的夜晚,连风也安静,她一抬头,就看见了眼前这张挑不出一丝错处的脸。

她想,原来这么多年过去,盛积素还是那个盛积素,纤毫未变,变的只有这人世间,和人世间如她一般庸碌的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