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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间绝非掌中物,她不能让晏嘉乔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

池间扯动嘴角,笑容破碎,“好。那我不想姜汲送我,你可以送我吗?”

晏嘉禾靠在窗前未动,目光薄凉,摇了摇头,“不能,我们送人,没有亲自送的,传出去难听。”

池间闻言,神色因为极大的痛苦,甚至显出一种凄艳,声音也被逼得越发柔淡,“那我从陈谷那里出来,还可以回到你身边吗?”

晏嘉禾静静地注视着他,“也不能,我不用别人用过的。”

说到这里,晏嘉禾想,他的身体太弱了,应该给他提个醒,“其实陈谷性格暴戾,你能不能不伤身体的出来都不一定。我会另外找一个地方,让你安心休养的。”

一连四个问题,全是否定答案。

既然她明知陈谷是这样的人,还决定将自己送过去,或许那个他真正想问的,那个充满希冀的问题也不必再问了。

因为即便问了,答案也是否定的吧。

池间闭上眼睛,倏忽笑了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说完,他走到书桌前,桌面上果然有白色的药片,旁边还有一杯冰水。

池间仰头吞下药,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。

临出门时,池间扶住了门框,回头看向窗前的身影,最后问道:“那你知道人因为什么愿意打破底线吗?”

晏嘉禾一顿,第一次放下圈里的话术,正面回答了他,“我不知道。”

人可以沦陷的理由太多了,她无意去分辨,而这之中她最喜欢用形势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