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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倒是大实话,严家穆心狠手辣,他拖,底下工人吵着要钱,两面夹击,硬生生把这些老板架在火上烤,不得不一再让步。

找晏嘉禾告状也没用,盖楼中间那几个月,有个国企的施工单位以罢工为要挟,想要逼晏嘉禾再多给一些钱。

徐德才知道其他的私企老板们也抻着脖子观望,有国企老大哥带头闹,他们也有样学样,若是成了势,工地停摆,到时候架在火上的就是晏嘉禾了。

没成想晏嘉禾铁血手腕,既然你们先想在合同外多要钱,那我也能不按合同走,当场换掉了这家国企的施工单位,还要向他们索赔。

最后,还是国企那边先低了头,以新董事做事草率为由,两家老板带董事碰了个面,不过也只是免了索赔,晏嘉禾仍旧坚持合同终止。

这是意在杀鸡儆猴了。

其余施工单位们心有戚戚,连国企都没讨到好,更别提他们这些私企,换掉更是不必顾及什么,自此工地上才平静下来,再没生过事端。

虽然一个桌面吃饭,但是大家立场相对,晏嘉禾笑容淡淡的,没有表态。

徐德才还算得到利润最多的,更何况还有天湖的往事横在里面,抱怨了一句,连忙调转话锋,笑道:“说到以后的标,我可得替我们这些乙方老板打听打听,以后我们要是再和嘉禾集团合作,还能不能遇见严工?”

这话说完,在座老板们都笑起来,谈不上当面挖人,也就是个饭局上的打趣。

晏嘉禾也笑了,挑了挑眉,“这不是肯定的吗?我们集团待遇好,我脾气又不差,严工没道理弃明投暗。”

施工单位老板们纷纷笑道:“晏总未免太自信了,这事还得让严工自己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