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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嘉禾看了片刻,疑心他生病了,摸了摸他的额头,却又不热,这才放下心来。

衣服还没换,她抬手间便有混杂的酒味。

池间望着她,低低问道:“你又喝酒了?”

“少喝了一点,不过没醉。”晏嘉禾说道:“你闻着味道重,都是别人那里染上的。”

池间放下心来,看着她没有说话。

晏嘉禾走了几步,把他书桌前的椅子拽了过来,坐到他的床边,看着他说道:“别光问我,说说你吧,我走的时候嘱咐你去后山散散步,你有没有去?”

池间垂眸点了点头。

晏嘉禾这才满意了些,说道:“现在初夏,后山正是好风景,树都绿了,还有一堆鸟,叫得挺好听,你要是心里不舒坦,我给你抓一只养着?”她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“不过我这地界儿风水好,里面有很多国家保护动物,我要是不小心抓错了,你可得记得到牢里看我。”

池间笑了,笑容极浅淡,薄唇微弯一瞬而没,但到底也算个笑容。

晏嘉禾也笑了,微叹了口气,“以前光知道要你生气很难,现在才发现,要你笑一笑也很难。”

池间摇了摇头,轻轻说道:“不难的。”

晏嘉禾挑了挑眉,“怎么不难,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小时候我妈妈就自杀了…那时我还不记事呢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,所以你早点好起来吧。”

池间闻言抬眸,注视着她的眼睛,她的眼里有轻快的笑意,和隐着寒意的浓黑。

谎言,公然的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