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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嘉禾坐在椅子上,头向后枕去,看向烟雾报警器笑道:“我不妨实话告诉你,周家虽执了新闻舆论的牛耳,但是下面也有不少的野路子。既然犯到我面前,动了我的人,那就别怪我也请周家挪一挪了。”

沈天为静默片刻,略带了几分冷意,“你要去请张巷是吗?”

晏嘉禾挑了挑眉,笑音越发明朗,“怎么,沈少很怕我请到他?也是,周家仗着张巷脾气狷介,没有后台,封了人家两次刊,若是逼得人家觉醒,知道要投靠朝中人了,你说这会有多大的力量呢?”

沈天为淡淡说道:“小禾,朝中人不止一家,张巷也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
晏嘉禾笑了,“沈少这话唬唬旁人还尚可,确实不止一家,却是两派,张巷活了半辈子不可能不知道。你们沈系把人得罪个彻底,我看脑门上带沈字的,都进不了人家的大门。”

沈天为静默片刻,挂断了电话,把椅子转向窗户,花坛四周的篱笆足有半人高,圈起来的月季长过数个年头,仍旧开得烈烈似火,细小的尖刺如同针芒。

他长腿交叠,十指交叉,搭在小腹上,居高临下看着花圃,目光淡漠。

小禾的性子从来喜欢趁火打劫,况这次更是得了理,周家恐怕凶多吉少了。

但也不是没有办法,沈天为眸中有乍然的寒光闪过,这让他平淡的五官陡然变得阴冷。

凶多吉少就得向死而生,或许还有机会存活下来。

如果周家已经几乎能够确定保不住了,那么不如让周家试试,能不能除掉小禾养着的那个。

没了原告,自然也就没了被告。

高考舞弊已是重罪,即便添一个故意杀人也不会再多判几年,一个官职还能免两次吗?而若是成了,就能解眼下之围,怎么算都值得。

况且,沈天为看向花坛,他也不希望圈住小禾的时候,还有别人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