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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嘉乔嗤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像你一样,热衷于窥私?”

“那你上次把东西拿走干什么?”晏嘉禾笑了,问道:“就这一份。什么内容,你又给了谁?”

晏嘉乔又炸毛了,声线猛然提高了几个度,“你他妈好意思说?我在医院吐到后半夜,脑门上差点就缝针了,拿你点东西做补偿怎么了?”

晏嘉禾淡淡笑了,这种一望即知的谎言,她都懒得浪费力气去戳破。

她正想劝他说实话,忽地听到他说:“况且,这不是你惯常做的吗?我不过是提前拿了。”

漫不经心的调笑都消失了,全身的血液越发凉下去,晏嘉禾敛了笑意,直视着他,带着一种荒谬缠杂的无序感。

他们都知道,他指的是哪件事。

她年少时犯的最大的错误,在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,就在这间别墅,在属于他的客房里,给他喂了药。

从前小乔的性子是黏人的,自从她利用他们的哥哥彻底驯服了他之后,他就愈发崇拜自己,成日里姐姐长姐姐短地跟着,就算她搬出来之后,他住在这里的时间也比在康茂园长。

她太自负了,又是贼者见贼,她暗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,看谁都像是如此,这种情况理所当然让她误会了。

他往年的生日都是大排场,狐朋狗友一群,偏生那年非说要和她单独过。她不知道是因为他和朋友闹了别扭,还以为是什么隐秘的暗示。

圈子里普遍早熟,这个年纪刚好,她也怕他年纪再长,管教不住,就该玩得开了。她不喜欢别人用过的。

她人生中第二道深渊,是自己一铲子挖出来的,迄今没迈过去,也谁都怪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