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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是个问题,晏嘉乔有些踌躇。

晏嘉禾轻轻走了几步,欺身上前,声音略带低磁,“在这儿是过去的事,过去也就过去了,回去是眼前的事,既然都是恶心,为什么要挑新鲜热乎的?”

“而且,你要是去住酒店,那就是存心惹我生气了。”她眨了眨眼,接着说道:“我要是真生气了,你住哪个酒店,就不怕我半夜刷卡进去?倒不如住在这里,监控都在你眼下,省得起了什么疑心,又冤枉我,不是吗?”

她安抚到一半又挑他的火,把他惹毛了又去安抚,反反复复地戏耍,掌控着他的情绪。

晏嘉乔最受不了她这一套,说了句脏话,“别装无辜,那他妈是冤枉你?你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晏嘉禾已经懒得听了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笑道:“这次我不会做什么的,你不能信我一次?”

晏嘉乔冷眼看她片刻,露出抹讥笑,劈手甩开她,转身拉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
晏嘉禾把手插回兜里,看着他恨不得冒出黑烟的背影,喊道:“所以说,你去哪儿?”

“睡觉。”晏嘉乔头也不回道,“我要是把这宝泉山掀个底朝天,也是你自找的。”

晏嘉禾笑了,眼看着他越走越远要上二楼,又喊了一声,“你这气爱撒给谁撒给谁,别撒到我身上就行。”

晏嘉乔更大力地冷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
一整夜他倒也没怎么折腾,晏嘉禾也忽略了,池间并不在他的卧室。

不像晏嘉乔一过来,宝泉山上上下下乒乓作响。池间一向极其安静,即便每日住着,也是存在感很低。

晏嘉禾让他回房间,便以为他一直在卧室里。不料他竟是一个人去做了手术,在医院躺了一整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