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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里,他一个人穿着浴袍喝了半瓶红酒,正准备睡觉,忽然父亲傅成书的贴身秘书敲开了房门,叫他火速回家去。

傅连庭心里暗道糟糕,一身的酒味已经来不及洗了,他套了件t恤衫就跟着上了车。

一路上问秘书也是问不出来什么,只是知道父亲身体和仕途没事,也就略略放下心了。

进到书房里,傅成书还没有睡,他不像这些二代年轻人,一向作息规律,鲜少晚睡,此时右手掐着金笔,正眉头紧皱,看着一份资料。

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缘故,傅连庭立在书桌前,犹如塞了棉花的莲蓬,内里全是虚的。

傅成书抬头看了他一眼,放下了手头的资料,说道:“深夜酗酒,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

傅连庭连忙摇头,但不太敢回一声。

傅成书见他这个样子,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些,“说你也不成器。我叫你回来是有事情,云密省诚德银行行长李啸的案子今天下午终审了。”

傅连庭有些瞠目结舌,这个案子他知道,从边境云密省一路博弈到燕京,一审李啸就当庭表示不服,今日终于确凿地定了性了。

傅连庭消息比他父亲慢一点,犹豫着问道:“结果是?”

“维持原判。”傅成书说道,声音阅尽千帆无波无澜,“无期徒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