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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郑阳点点头,“行,你先照顾着,我一会儿找池先生核实一下。”

郑阳驾轻就熟地将晏嘉禾放到次卧的床上,这里是原来池间的卧室,然而这次却有明显变化。

“收拾得挺干净啊,你一个月多少钱?”郑阳问道,盘算着自己家要不要雇一个保姆照顾老人。

严家穆脸部僵硬,“先干活,后给钱,还没商量好呢。”他说着,又怕郑阳多问,连忙问道:“这几天她都住在这里?”

“有时候是,有时候住小宾馆。”郑阳随口搭话,“我们警校也要学心理学,她很明显…呈现了自毁倾向,你既然是保姆也得多注意情况。”

他聊完了这一句,便告辞离开,徒留严家穆一个人沉默地站在卧室门口。

新换的防盗门开合,楼道里的脚步渐渐走远,声控灯也熄灭了。

严家穆倚在门框边,客厅的白炽灯从身后照进卧室,拉长了他的影子,在狭小的房间直跃上床尾。

他看向那个躺着的微微蜷起来的消瘦身影,看了半晌,叹出口气。

晏嘉禾住惯宽敞明亮的豪宅,这样脏乱还残留着血迹的房间,若是从前,她是绝不可能多待的,现在却窝在里面熟睡。

身外之物,已经全都无所谓了吗?

原本还想着等她回来,一定要好好管束,给她立规矩,不准在十点以后回家。没成想,她醉得连意识都没有了。

严家穆看了半晌,继续叹了口气,去厨房烧水。

等水烧开,他兑了兑,洇湿了毛巾,又回到卧室,给晏嘉禾擦了擦脸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