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寂听到这个名字,眉头顿时蹙了起来。

“卑职不该意气用事,还望帝君恕罪。”狸奴已然跪下。

非寂回神,盯着他看了片刻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:“你有分寸就好。”

“帝君,您还没说,召我来所为何事?”狸奴小心翼翼地问。

非寂:“你还觉得她是非启的人吗?”

狸奴一愣,皱眉思索:“按理说,她若是奸细,平日该谨言慎行才对,可她却如此招摇……卑职现在也不确定了。”

非寂眉眼沉静,似乎不意外他的转变。

“可要不是奸细,她来的时机也太巧了些,而且古古怪怪的……”狸奴沉默片刻,叹气,“她若真不是非启的人,那咱们的线索就彻底断了。”

当初给帝君下毒的人早已经死了,连魂魄都没剩下,证据也尽数被销毁,他们虽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,也不打算往下查,却不代表此事就全然算了,本来还指望通过流景这条线,揪出非启别的阴谋,趁机发作一番,也算敲打幕后之人。

可若流景不是非启的人,那先前的一切打算只能作罢。

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,就是确定她究竟是不是非启的人,若是,这条线就可以继续往下查,若不是……想到流景这段时间的种种作为,狸奴恨得耳朵飞起:“她若不是奸细,卑职就废了她的修为,将她锁在无妄阁的柱子上给帝君做炉鼎,直到断羽寻回合欢花为止。”

非寂闭了闭眼,蛇鳞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脸上。

狸奴冷静下来,沉声道:“她自称和那个叫舍迦的兔子是表亲,卑职已经派人去查证是否属实,要不了几天就能有结果……不过有结果了也不能证明什么,想知道她是不是非启的人,还是得另想办法。”

非寂思绪越来越混沌,声音也渐渐懒散:“她若真是非启的人,敢闹出这么大阵仗,心思定是深不可测,寻常的试探对她无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