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从未欺骗过帝君。”他沉重道。

流景:“……就这程度也算欺骗?”

“当然,”狸奴皱眉,“我对帝君从未如此过。”

流景:“……”她怎么没有这么好的下属?

远在小破院的舍迦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
狸奴心情还是郁闷,短短一刻钟里叹了三次气,一低头就看到流景手中空空如也的药碗,顿时更加郁闷:“你怎么真喝了?”

流景一本正经:“做戏要做全,不然被看出破绽怎么办?”

狸奴顿时被说服了:“说得也是,帝君太聪慧,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出不对。”

“你等会儿再熬一碗来,我给他端过去。”流景拍拍他的胳膊,“这回多放点灵药,好好给帝君补补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狸奴答应一声便去熬药了。

流景看着他的背影远去,想着自己今天有两碗灵药可以喝,顿时哼着小曲儿上楼了。

寝房里,非寂正沉着脸打坐,听到轻快的哼曲声抬眸:“很高兴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流景顿时一脸沉重。

非寂懒得理她,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流景撇了撇嘴,默默到墙角坐下,借桌子的遮挡观察他——

能看出来,他心情很不好。

纵然当初做了百年同窗,也有不少次一同出生入死,流景对他某些时候某些作为,仍是不太理解,比如他对家人的纵容。

明明在识海通阔之后修为大幅提高,却依然不反抗动不动责罚他的父亲,非启多次挑衅,他虽然会还击,却也没有真要对方的性命,大多数时候都是警告一通作罢。还有现在,尘忧尊者给他下毒的嫌疑还未解除,便屡次三番下他脸面,也未曾见他真做点什么以示惩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