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尘忧尊者这是下血本了啊,”流景在满院的宝贝里跳来跳去,犹如一只闯进瓜地的猹,“都是好东西,每一样流落出去,都足够引起三界争抢,没想到她这么舍得下本。”

非寂站在廊檐下,视线从这些东西上一一扫过,便转身回去了。

“帝君怎么走了?”流景抱着一个小炼丹炉问。

狸奴面露嫌弃:“你以为帝君跟你似的,瞧见点东西便走不动道?”

“这不都挺好的嘛。”流景一脸无辜。

狸奴冷笑一声,扭头也进屋了。

自从她前天没帮着他劝非寂后,他就又恢复成以前那副鼻子不是鼻子、眼不是眼的状态,流景早就习惯了,淡定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宝贝里逛了几圈,然后趁周围守卫不防备,飞快抓了一把灵药藏进乾坤袋里,又拿了一个小小的子母追踪法器。

这么容易得手?流景沉思片刻,又拿了几个。

“帝君,我来服侍您了~”流景偷了灵药心情大好,一路小跑回了大殿,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

回寝房了?流景疑惑地摸了摸鼻子,又去楼上找了一遍,结果也没看到人。

非寂和狸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,整座无妄阁一片寂静,连个呼吸声都听不到。流景眼皮一跳,正欲叫人去找,视线突然停在了平平无奇的衣柜门上。

片刻之后,她轻呼一口气,又回一楼大殿了,结果刚到楼下就见到了不想见的人,她果断转身,假装什么都没看到。

“站住。”

身后传来非启不悦的声音。

流景只好停下,一转身便挂上了笑容:“阎君今日怎么有空来了?”

非启冷笑一声,目光不善地看着她:“那天跟非寂一起去本君洞府的女人是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