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寂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,脸色相比昏迷时要好一些。

流景弯了弯唇角,关上门走到他面前:“帝君,你可算醒了。”

非寂睁开眼,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测,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。

“……帝君?”流景试探。

非寂不语,只是继续看着她。

流景清了清嗓子:“帝君可是生气我没在跟前守着?其实我也想守来着,无奈身子骨太差,您昏迷这几日我也是生死一线,所以迟迟没来……我今日稍微稳定些了,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妖族小公主送走,免得让帝君挂心,第二件事就是来看帝君。”

她越凑越近,见非寂没有反对,便默默在床边坐下,还自作主张握住他的手:“帝君,我很牵挂你。”

非寂垂眸,看向两只交叠的手。

流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便看到他手腕上还戴着蛇纹方镯,一时间忍了又忍,还是忍不住悄悄翘起唇角。

“脏东西。”非寂轻启薄唇。

流景:“?”

忘了摘就说忘了摘,说是脏东西就过分了吧?流景无语片刻,便要将方镯给摘下来,结果他的手先反过来,从她袖口摘下一根晶莹剔透的狐狸毛。

“哪来的?”非寂面无表情。

流景仿佛被正妻抓到偷吃的丈夫,莫名有些心虚:“不、不小心蹭上的,我没注意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