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屋里便亮如白昼。

“有事?”非寂抬眸。

舟明旁若无人地走进屋里,随意给他搭了搭脉:“脉搏紊乱,看来是气得不轻。”

“你来就是为了给本座诊脉?”非寂将手抽走。

舟明笑笑:“倒也不是,谁让你不告而别,你那属下和流景离开无妄阁时,又是一个个面色凝重,我怕你出事,便过来瞧瞧。”

听他提起流景,非寂眼神微冷。

“所以究竟是怎么了?为何发这么大火。”舟明好奇。

非寂扫了他一眼:“关你何事。”

“脾气真差,”舟明摇摇头,掏出几颗果脯给他,“来一颗甜甜嘴儿吧,说不定心情好点。”

这个时候拿出果脯,跟挑衅有什么区别?非寂眯起长眸,不悦地看向他。

“看什么,我可不像某人,只会吃独食,”舟明笑了一声,“就剩这几颗了,你若觉得不够,我再去流景那院子里偷一些。”

“再偷?”非寂敏锐地抓到重点。

“不问自取,可不就是偷么,”舟明一脸无辜,“别这么看我,谁让流景小气,特意买来待客的东西,偏偏藏起来不给人吃,我这人吧又天生反骨,她越不让吃我便越想吃,昨夜便趁她和舍迦不备,悄悄拿了一些。”

非寂盯着他看了许久,突然撕破虚空离去。

舟明淡定坐在桌前,倒杯茶尝一口,从袖子里掏出小姑娘:“这里的茶偏甜,你应该喜欢。”

小姑娘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眼,喝了口茶又趴在他掌心睡了,舟明轻笑一声,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头,眼底满是珍视。

深夜,狸奴本来已经睡熟,突然一个翻滚化出方天画戟,怒喝一声往床边劈去,然而动作刚进行到一半,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,连忙丢掉武器下跪:“帝君,您怎么来了?”

“我的果脯呢?”非寂问。

狸奴无言片刻,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小包果脯,非寂接过后检查一番,确定一颗没少才收起来。

“……卑职想到帝君可能只是置一时气,便没敢扔。”狸奴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