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寂听到她嫌弃舟明,心情就莫名不错,将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后,却又顾左右而言他:“断羽的行踪,你倒是比本座还了解。”

“何止断羽,宫里上上下下,就没有我不知道的,你以后要是想打听点什么,就直接来问我,我愿意为了帝君做宫人里的叛徒。”流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“谢谢帝君,帝君泡的茶就是好喝。”

非寂看一眼受日月精华三百年的茶叶被她如此糟蹋,只淡淡说一句:“牛嚼牡丹。”

流景又不傻,怎会听不出他在嘲笑自己,顿了顿后突然在他唇角啃了一下,不客气地留个牙印。

“嗯,嚼了。”她一本正经。

非寂:“……”

当日下午,非寂便顶着牙印出现在大殿里,当着一众鬼臣面不改色地议事,鬼臣们出于敬畏不敢直视他,偏偏他唇角的牙印又过于清晰,叫人想装没看到都难,短短半个时辰过得比从前三五天还慢,好不容易结束后,除了非寂都松了一口气。

“帝君太纵着冥妃,竟然允许她留下这么重的痕迹,连灵力都无法消除,先前定是伤得极重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帝君用灵力消过了?说不定冥妃咬得不重,是帝君自己舍不得消呢?”

“帝君又没毛病,怎么可能留个牙印招摇过市,他难道就不觉得丢人吗?”

“五千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合眼缘的女子,正是怎么腻歪都不为过的时候,换了你你觉得丢人吗?”

鬼臣们吵吵闹闹离开不利台,身为护送他们出去的狸奴尽可能绷着脸,却还是在听到他们的议论后眼皮抽了抽。

幽冥宫的风言风语不仅在宫内传得快,在宫外的传播速度也是相当可观,短短半日之后,全冥域的人都知道冥妃荒唐无状,把帝君都咬了的事。

“过分,太过分,一个个在大街上都敢搞七搞八的人,如今竟然好意思说我家仙尊荒唐无状,咬个牙印怎么了?帝君要是不愿意,我家仙尊还能给咬上?他们怎么不说帝君荒淫无度,还不是欺软怕硬!”听到传言的舍迦骂骂咧咧回小破院,推开门的刹那险些被闪瞎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