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好好解释,兴许还有转机。”舟明斟酌道。

流景抬眸看向他:“赌得起吗?”

舟明突然哑口无言。

非寂已经不是当初总被欺负的隐忍少年,一界之主的雷霆之怒,势必要以涂炭生灵为代价,谁也无法保证他在得知真相后是理解还是愤怒,所以也无人敢赌。

许久,他苦涩一笑:“是我天真了。”

流景弯了弯唇角,看着他把鼓上熟睡的小姑娘小心捧起来:“你这次来找我,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吧?可有事要我帮忙?”

“有,”舟明也不与她废话,“帝君识海中似乎有异物,因为被浓雾包裹着,我也看不太清,但我和帝君都推测那东西与他迟迟无法恢复的修为有关,所以想着你这次去了三界会谈之后,找老祖问一问,兴许她知道那是什么。”

“行。”

“还有,”他将小姑娘送到流景眼前,“我希望你这次去的时候,带上她。”

流景眼皮一跳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要炼的丹药是以心头血为引,只怕画面可怖会吓着她,而且在冥域待得久了阴气太重,对她也不怎么好,刚好这次的三界会谈在沉星屿上,那边日晒足月光深,你正好可以帮她收集些日月精华养身。”

“……我又不是去玩,带着她合适吗?”流景看着还在睡大觉的小姑娘。

舟明也很头疼:“但凡有第二个法子,我也舍不得把她给你。”

“可与她商量过了?”流景又问。

“她答应了,知道要跟你走,还高兴得多吃了一块糕点,”舟明扯了一下唇角,“到底是被你的神识养着,就是比跟我亲近。”

“好大的醋味,从哪传来的?”流景一本正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