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闻言更觉蹊跷,但对上非寂和缓的眼眸后,静了静后还是开口:“如此,便叫她进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非寂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,于是再次停下脚步看向老祖,一向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竟透着几分为难。

“你是怕我吓着她?”老祖眉头微挑。

非寂轻咳一声:“她泼皮得很,倒是不怕吓,只是性子过于跳脱,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师父多加包容,切莫给她难堪。”

“我竟是不知,你已经细心到这种地步,”老祖微笑,“放心,既是你心悦之人,我自以上宾之礼相待。”

非寂垂首行礼,这才从屋里出去。

老祖看着敞开的房门,又一次想起有情花上迟开的花苞,心里不由得为阳羲叹息一声。

阵眼还在天上悬着,卡在其中的冰剑通体流光,幽幽撑着天地。

剑还在,人却没了,也不知去了何处,有没有受伤。老祖站在窗前盯着冰剑看了许久,直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响动,她才回过神来。

“师父,她来了。”非寂开口道。

老祖唇角挂上一缕笑意,正要转过身来,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道:“参见老祖。”

老祖唇上笑意一僵,半晌不可置信地回头,猝不及防看到某个小混球。

四目相对,小混球尴尬一笑,在她露出破绽之前抢先介绍:“弟子名唤流景,是帝君前些日子封的冥妃,不知今日要见老祖,是以没有提前沐浴焚香,还望老祖恕罪。”

冥妃,还沐浴焚香。老祖盯着她看了许久,突然就气笑了:“老身怎么觉着,流景小友有些眼熟?”

“弟子生得平平无奇,许多人都这样说。”流景干笑,趁非寂不注意当即用眼神可怜兮兮求老祖。

老祖收回视线,漠然看向天上悬着的冰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