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寂不上当:“从前本座不召见时,也没见你不敢来。”

“那时跟现在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?”

“现在脸皮更薄了。”

非寂:“……”

短暂的沉默后,他嘲讽勾唇,“本座就不该理你。”

“别呀,”流景抱得更紧了些,鼻尖有意无意地碰过他的唇,“帝君只是三天没召见,宫里便开始有人怠慢我了,若你再不理我,只怕要不了几日,我就要被赶出宫了。”

“谁怠慢你?”非寂不悦。

流景一脸忧愁:“也具体说不上是谁,就知道回来第一日的饭菜还有八菜两汤,第二日便折半了,今日更是只有一菜一汤,我都没吃饱。”

她句句属实,可不是故意编排谁,舟明还说她再不跟非寂和好,从前得罪过的人就该回来找她算账了,实际上没等那些人找来,便已经有人开始看人下菜碟了。

她长叹一声气,幽怨靠进非寂怀里:“我还真是身如浮萍啊,即便做了冥妃又如何,还不是全仰着帝君的鼻息过活,帝君略有不悦,于我便是雷霆,多的是人想帮着帝君教训我。”

“胡说八道,”非寂将人提起来,冷淡表示自己不上当,“别以为你这样说,我便会放过你,不说出那个人是谁,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如浮萍。”

流景:“……你怎么还没忘这事儿?”

非寂沉默与她对视。

“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,何必揪着不放,”流景讪讪,“我那时只是想找个地方躲清静,顺便叫上还算要好的玩伴而已。”

“只是玩伴?”非寂问。

流景对上他的视线,蓦地想起他少年时的模样,心里突然不知是何滋味。

“说话。”非寂眼神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