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便被一股灵力掀翻出去,撞在柱子上呕出一滩血来,殿内顿时寂静无声。

“继续。”非寂看着流景。

流景:“……就不说一旦打仗便是三界生灵涂炭这类的空话了,如今冥域对天界的情况了解多少?怎就确定有便宜可占?即便赢了,冥域之人早就习惯了魔气浓郁的地心,确定受得了天界过于清凌的仙气?到时候病的病倒的倒,占了天界又能如何?”

说完,她停顿片刻,直视非寂的眼睛:“最重要的是,帝君你如今只有四成修为,确定能打得过阳羲仙尊?”

“当日沉星屿一战,本座并未输,”非寂缓缓开口,“证明她如今的修为也不过如此。”

“也许她是收着力呢?”流景歪头。

非寂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:“也可能是受了重伤。”

“但帝君你敢赌吗?”流景平静与他对视,“一旦赌输,便是你冥域几千年的筹谋毁于一旦。”

非寂不说话了。

大殿之上鬼将们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弄出一点响动,会被这两人给注意到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非寂手指停下:“再探,确定天界的情况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
流景默默松一口气,心里却始终如压了一块大石。

鬼将们各自散去,狸奴也在看了流景一眼后转身离开,偌大的宫殿内,只剩下非寂和流景两人。

“我……我有些困了,想上去睡个回笼觉。”流景打个哈欠便要离开。

“天界如今种种行为都透着古怪,即便再探,应该也与本座的推测相差不远,”非寂握住她的手,虽然是抬头仰视她,气势却不减半分,“冥域一直有心取代天界,这一战不会太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