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别担心,仙尊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狸奴笨拙地安慰。

舍迦都快哭出来了,却还是坚强地跟着安慰:“是啊是啊,仙尊她、她一定没事的,当年灵骨被锁之痛都能忍下来,这点痛又算什么……你说是不是啊舟明?”

面对舍迦暗示的眼神,舟明扯了一下唇角:“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。”

“舟明!”舍迦不悦。

“但有我在,她便一定平安无事,”舟明抬眸看一眼紧闭的房门,“寻常灵药无用,降生之阵又停了,只能以银针施法减缓疼痛了。”

他说着话,便直接进屋去了。

流景当初连锁灵骨和识海破裂之苦都忍过去了,自认耐力极佳,可直到降生之阵停下,全部痛意来袭,才知道当初经历的那些,跟现在相比简直九牛一毛。

知道非寂就在外面,不想他担心之下做出冲动的事就该忍着,可她还是不由得呜咽一声。这一声不算大,对外面等着的人而言却犹如重雷。

舍迦脸色都变了,四肢无力地跌坐在地上:“仙尊当初身受重伤都没喊过疼……”

狸奴抿唇,眼圈渐渐红了。

相比他们,非寂低着头,半张脸都隐匿在散落的碎发里,冷静得仿佛屋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
舍迦和狸奴担忧地对视一眼,皆是觉得他此刻很不对劲。两人正犹豫要不要同他说说话时,非寂突然叫住一个婢女。

屋内,流景汗如雨下,虚弱地看着舟明取出三寸长的银针。

“……这是我见过最长的银针。”她呼吸急促道。

舟明温和一笑:“长是长了点,却不疼。”

“你上次这般安慰我,还是我被南府打个半死时。”流景看着他的眼睛。

舟明一顿,露出一个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