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炒的很热。

酒过五两,刘哥终于进入了微醺的状态。

他醉眼朦胧,拍着乔翼桥的肩膀说:“你这导演……真不错,就是贪了点。”

酒永远都是两个不熟的人之间的催化剂。

乔翼桥自然是没醉,心道终于进入正题了,问道:“刘哥,我哪贪了?”

“嗐,没事没事,你第一部作品没赚到什么钱,这部这样也很正常,”刘哥又吃了几个毛豆,“年轻真好啊,敢想也敢拍,想赚点钱也容易,不耽误追求梦想。”

乔翼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,等刘哥继续。

刘哥咂咂嘴:“我接你这活儿的时候,本来还以为就是个行活儿呢,就想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了。但没想到你那么认真,分镜里把该有的道具就都标出来了,给我省了好多事儿,所以就算是……嗐,我还挺想继续在你这儿干的。”

乔翼桥见刘哥不愿意说,于是也转移了话题。

他指着墙上手办后面的几张图,问道:“那些是刘哥画的?”

“啊?”刘哥没想到乔翼桥会注意到这种细节,懵懵地点了点头,“我原本也是学美术的,后来因为跟不到什么好剧组,赚不到钱才来做道具了,现在没事儿就画点画,哄哄我女儿。”

乔翼桥又问:“您女儿还好吗?”

“好、好,”刘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,“怎么不好,怎么算好?人家都说她活不过三岁,但现在也四岁多了,多活一天算一天吧。”

“您原来的手办之类的,比这个多好多吧?”乔翼桥观察到,很多手办从造型上看应该都是成双成对的,但现在都只有孤零零一个了,于是才问,“是放家里了,还是去哪了?”

刘哥又给自己斟满一杯,一饮而尽:“都卖了,为了女儿嘛,收收心。”

乔翼桥能看得出来,刘哥的经济压力挺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