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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向晚将肖像画交给赵长兴保管,高高兴兴地撸起袖子:“我给你煮甜酒冲蛋喝。”

做惯了家务活的赵向晚比大哥能干,她拿出瓦罐煨在煤炉上,丢一把红枣、桂圆,再加上红糖,待糖水煮开之后再加上米酒和打散的鸡蛋液,一罐甜丝丝、营养丰富的甜酒冲蛋便成了。

甜茶里飘着被滚水冲开的蛋花,黄澄澄、金灿灿、香喷喷,季昭接过茶碗,眉眼弯弯。

赵向晚嘱咐他:“先吹一下再喝,小心烫嘴。”

季昭依言吹了吹,凑近碗边轻轻啜了一小口,发出“丝——”的一声。

听到这个声音,季锦茂忽然眼眶一红,差点落下泪来。

这么多年,不知道找过多少专家、医生、教授,都说季昭这是发育障碍性疾病,没办法根治,只能通过适当的干预减轻症状。他原本已经绝望,认命,没想到老天爷送来赵向晚,让季昭越来越正常。

季昭现在能够正确理解赵向晚的话语,准确执行她的命令,并在行动间给予正向回馈——这要是放在以前,季锦茂连想都不敢想。

季昭的表现赢得了村民的尊敬,赵长兴接过赵向晚递过来的茶碗,坐下来与他说话:“你是画家吗?”

季昭眼风都不给他一个,低头喝甜茶,不理不睬。

赵长兴有点尴尬,赵向晚介绍道:“他叫季昭,是我们市局的画像师,他性格比较内向,不爱说话。”

“哦!”

赵长兴一听更加肃然起敬,季昭的冷淡也被他演绎成为天才独有的高傲,“原来是公安局的警察啊,厉害、厉害。”

听到他们的对话,季锦茂内心充满对赵向晚的感激。她知道怎么在外面保护季昭,她知道怎样让旁人接受季昭的存在。在这里,没有人觉得季昭是地主家的傻儿子,也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