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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看到被脏抹布遮盖的要害处开始红肿发亮,他就知道完了。他的人生,他的骄傲,他的男性雄风,完了。

顾文娇说到做到,成功照顾得樊弘伟要害处水肿发炎、小球坏死,医生不得不建议摘除。医生诊断、家属意见、手术同意书……手续完全合规、合法。

就算樊家人来闹事,也完全没办法责怪医院,最多也只能骂几句顾文娇不懂事,怎么能如此草率同意这种断子绝孙的手术?

从医院,直接到公安局,樊弘伟连见到家里人的机会都没有。到最后,他只能放下身段哀求顾文娇:“文娇,我爸妈年纪大了,我不放心他们的身体,让我和他们说说话好不好?”

顾文娇冷着眼:“放心,我和他们说过,领导派你和曹得仁出差,暂时不在市里。我还说了,最近正是你升迁的关键时候,千万不要去你单位打听,免得影响你的官运。你爸妈一向以你为傲,就盼着你升官发财,我这么一说,他们肯定会乖乖留在运输公司老房子那里,肯定不会找到医院来。”

樊弘伟见哀求无用,只能咬着牙骂:“你这个毒妇,不得好死!”

顾文娇觉得可笑之极,哈哈笑了起来:“不得好死的人,不是你吗?”

无计可施的樊弘伟只得接受眼前困境。

不过,他依然存着一分侥幸心理——死不认罪,也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
警方对他进行审讯的这一天,终于到来。

考虑到嫌疑人刚刚做完手术不久,重案组将一间单独病房临时布置成审讯室。

和公安局的审讯室一样,也是青灰色水磨石地板、雪白的墙壁,只差在一面墙上写“抗拒从严,坦白从宽”八个大字。

医院专用的两张条桌联成一条直线,桌后是四把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