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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濡目染之下,樊弘伟非常看重血脉传承。

他不怕被枪毙,他不怕报应落在自己身上,反正他吃喝玩乐什么都体验过,可是……他怕报应落在樊天宝身上。

这种心理让他面对顾文娇的威胁时,下意识地开始恐慌。

恐慌一旦开始,溃不成军。

樊弘伟狂吼起来:“顾,文,娇!你说,你想要怎样,只求你放过天宝,你放过天宝!”

顾文娇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赵向晚,眼神里带着沉重的悲哀。

原来,谁更在乎,谁就输了。

只恨自己,直到今天才知道。

顾文娇重重拍打着膝盖,声音很大,在空荡的病房里回响。

“交代你的所有罪行,一个字都不许差!为什么要杀蔡畅,怎么杀的蔡畅,为什么到熊涛家抢劫,怎么杀了一家三口和我妈妈;哦,对,还有阮武和那个姓颜的大学生,七条人命,全都交代清楚!只要你有半点虚言,那就父债子还!”

不断发出的啪、啪之音夹杂在她的说话声里,给樊弘伟施加极大的心理威慑力,悔恨的泪水,终于流了下来。
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樊弘伟此刻哪里还有形象可言,他现在不求脱罪,只求儿子不被虐待:“我说!我说!”

樊弘伟心理防线已经被顾文娇攻破,剩下的便是询问其犯罪动机与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