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第一次

楚究笑着回答,“是啊,拽得很。”

李信扬:“?”

董事长为什么有点高兴?李信扬捉摸不透,当他求贤若渴吧。

李信扬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,正好碰上了郁南,不由得眼前一亮。

郁南换上了公司统一为员工量身定制的西装,头发专门打理过,抓得蓬松齐整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男人看了都羡慕的发际线。

整个人朝气蓬勃,眼神没了平时的矫情和灰暗,多了光彩和自信,像个骄傲恣意的帅气少年,和从前深沉阴郁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
更不像正怀有身孕的男人。

李信扬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——

面对这样的郁南,楚究那晚上城池失守也情有可原。

郁南看到李信扬了,但没有搭理他,端着一张准备离职的拽脸走开了。

已经准备出发去机场,郁南打算去洗手间再拾掇一下自己。

他在护校学习的时候老师说过,医务工作者要自信,其实内心很慌,也要表现得胸有成竹天下第一,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敢保证,但气质一定要让别人觉得这人绝对没问题。

正向暗示是真的有用,郁南在各个科室实习时,小到刚出生婴儿,大到百岁老人,扎针抽血没一点问题,年纪轻轻就被评为病人最信任的护士。

但涉及到陌生的领域,是个人都会紧张,因为来人不是等着抽血的病人,而是异国代表团,郁南有自信,但毕竟没做过翻译,还是心里没底。

答应周亚兰并不是一时脑热,他都死过一次了,现在还有机会活着,那些在平凡日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,那些从没做过的事情一定要大胆去尝试。

人生短暂,有什么不敢做的!活在当下,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
他深呼吸,再缓缓吐出,臭美地理了理头发,45度抬着下巴,朝镜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,“世界上绝帅。”

臭美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归位,抹头发的手还没收回,抬起45度的下巴还举着,楚究迈着四平八稳地走进来了。

郁南:“……”

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,郁南首先移开视线,同时也放松了几乎可以上时尚杂志封面的姿势。

楚究没收回视线,依然大大方方地看着他。

郁南其实已经有点尴尬了,他跟楚究还没熟到,他能对楚究笑着开玩笑问“我帅不帅”的地步。

拿得起的痴情人设表演完了,这回该演放得下的人设了。

但此时,如果不说什么更加尴尬:“被帅到都不内急了吗?”

楚究提了下嘴角,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。

楚究有没有内急不知道,郁南倒是有点内急了,他也不想在楚究面前直接脱掉直接在小便池里解决,而是不慌不忙地走进隔间,关上门后端着的表情顿时垮掉了,动着嘴巴无声骂骂咧咧。

这么大个公司,尊贵的董事长竟不设立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吗?和员工一起上厕所遇到了不尴尬吗?万一亮出来的时候没别人的大那他不会自卑吗……

郁南仔细想了下,楚究没有这方面的自卑,甚至可以称得上自信,怪不得不单独设立卫生间,原来是是炫耀。

正在他骂骂咧咧时,他的电话铃声响起了,低沉的女中音在深情歌唱——

/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……/

一句歌词还没唱完整,郁南连忙接起,心想这是什么特别的缘分,总是在厕所上演情境再现。

又是厕所,又是张鹏的电话,外面还是同一个人。

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没,估计走了吧,声音都没了。

郁南接起,张鹏的话就钻了进来,“今天有空吗?上我这儿来拿一点安胎药。”

郁南才想起来现在自己是个怀孕的男人,“要什么安胎药,我不要。”

张鹏:“过来拿点吧,我要把诊所卖了。”

郁南有点惊讶:“你好好的卖诊所做什么?”

张鹏嘿嘿笑了声,“医生建议玉玉要尽快动手术了。”

郁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,他不晓得张鹏这声笑容背后有多苦楚。

张鹏跟他说过,玉玉的心脏病很罕见,国内手术成功的案例不多,可能需要去国外动手术。

这就会面临高额的手术费用和出境的费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