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斐然哥哥,”她微笑着问:“你要跟我分手吗?”
抽痛从心脏泵到了指尖,令向斐然两条胳膊都感到了病态的麻痹。
“没有,”他斩钉截铁地否认,“我从没有这么想过。”
“我想过。”
只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,何德何能在一瞬间掠夺走了他全身的温度。
“你……”向斐然很细微地喘了一下,才能用艰涩的哑声将话说完整:“你想过?”
在过去三年,商明宝想过跟他分手?
仅仅只是在心底复述完整这句话,他的气息就染上了滚烫的焦躁和无力。
为什么?什么时候?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,都无法找到缘由或端倪。他有哪里做得不对、或不够好?
是的,在送礼物时,他没有办法送出十万、十数万、数十万或者百万的礼物,但他有的已全部给她,每一件礼物、每一次约会都是精心,绝无敷衍。但不会的,商明宝不是会因为这些而生出不满的人,相反,她会关心他是否需要信用卡分期,跟实验室的项目报销怎么还没拿下来,主动说今年情人节我们就不要互送礼物了吧,但是向斐然依然会准备,她也依然会在他拿出礼物时抿着唇,将自己为他准备的那份也拿出来。
或者说,她嫌他太忙,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她?是的,他确实恨不得将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,但是除了科研时间,他有的、所有的分秒都已为了她存在,去机场的路成为他在波士顿最熟的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