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见是霍融,侧过身让他进去了。

霍融已经知晓,应如遂避无可避,他一进小客厅便看到了应如遂已经肿起来的手臂,还有一些刮蹭破皮。

霍融睁着眼,脑子里反复播放刚刚视频里应如遂替他挡掉的画面,他实在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也找不到对应的画面以及回应方法,他没有被人保护过,这样的感觉十分陌生。

他就这样死死盯着应如遂的手,不知作何反应。

还是高竹拿着药过来,霍融方才猛地回神,从高竹手中接过了喷剂。

应如遂见霍融在他身边坐下,神色有些恍惚似的,应如遂被他窥见伤处,也有点不自在,他主动说:“没什么事,只是有点肿而已。”

霍融眨了眨眼,伸手握住应如遂的手臂,仔细看了看,他小时候练格斗时也经常有小磕小碰,对这些伤很熟悉,看清确实没问题,这才放下心来,但心里的酸软仍然不减。

霍融熟练地替应如遂清洁,清完之后,习惯性地替应如遂在伤处吹了吹。

应如遂看着霍融微垂的纤长眼睫,再看看他同自己的手臂仅是咫尺之距的嘴巴,伤口的疼痛倒不怎么明显,一股麻痒却顺着皮肤骨骼一路爬进了心里,一贯能忍的人此刻却不受控制地攥了攥掌心。

霍融注意着他微小的变化,抬眼问:“很疼吗?”

应如遂垂眸看着他,嗓音微哑:“还好。”

但不管应如遂怎么说,霍融都觉得怎么会不疼呢。

于是他接下来便放轻了动作,上药时还会附带吹吹。

一套流程下来,他觉得应如遂肯定疼死了,不然怎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他忍不住心疼地说:“下次别替我挡了,我还挺瓷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