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地问为什么头晕,是不是缺氧,只顺从地应:“嗯,是我说错了。”

霍融咕哝着强调:“本来就是。”

说完余光便见应如遂朝他伸出了手指,霍融条件反射似的躲了下,像受惊的小兔子,警惕地问:“你干嘛?”

应如遂见自己居然把人欺负成了这样,也没办法,好声好气地说:“给你揉揉脖子。”

这话一出,霍融就想到自己脖子为什么会酸,顿时有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,但倒也没动了:“哦。”

应如遂笑了笑,轻轻地替他按了起来。

而且霍融刚刚那个表情,不像前一阵面对他时那么乖,反而带着些随时要炸毛的刺挠,倒是和从前差不多了。

应如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,熟悉之下竟觉得有些怀念。

倒是让人更想逗他。

不过现在男朋友在害羞,还是忍忍吧。

应如遂按了一会儿,霍融缓解了不少。

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,就剩了这亲昵的动作。

车中气氛逐渐微妙地发酵了起来。

霍融眼珠子往一旁偷偷瞟,见应如遂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,也是,应如遂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,冷酷得一比,能指望他什么!

可霍融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,也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口,但现在再不说点什么,能尴尬致死吧,真是救命。

他小钢兔多少年没遭遇这么窒息的场景了。

幸好此刻,保姆车外及时传来方小可仿佛救赎一般的圣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