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如遂却撑着他脑袋给他吹了头发,在霍融躺上床无精打采之际,也坚持着给他换了药。

这两天霍融手上又添了几道新伤,十根手指就没两根是好的。

换成应如遂自己,他大约也是眉头都不眨一下,可放在霍融身上,他就是觉得疼。

揭开原有的创口贴,露出里面有些发白的创口,应如遂微凝着眉,捧起霍融的手,轻轻吻了一下。

霍融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眼,看见他那表情,虽然应如遂一句话都没说,但霍融敢肯定,他但凡说一句好疼、不想继续做了,应如遂怎么都会想办法让他立刻结束这项任务。

有时候他都觉得应如遂似乎有点太溺爱他了。

在应如遂给他涂完碘酒换完创可贴之后,霍融就着眼下这个距离,手指微抬,碰到了应如遂的下巴。

霍融半趴在床上,神情惬意松散,他笑眯眯地说:“一点都不疼,而且我可开心了。”

应如遂轻握着他的手放在脸旁,含笑间温柔地问:“学得很好?”

“当然了。”霍融超有信心地说,“我亲手做的第一把伞肯定很漂亮。”

不过说着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就是时间上没来得及。”

应如遂还没有什么反应,霍融想起眼下的制作步骤又问:“我过两天要给伞面绘花了,你觉得我画什么好?”

霍融问这话时,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副想要画出来的画面,可毕竟应如遂就在这里,当然还是得问一问他的意见。

不过应如遂一看他那眼睛眨啊眨的模样就知道他心中已有打算,他笑起来,刮了刮他的鼻尖说:“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