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彻底鸣金收兵,霍融也再抬不起一根手指来叫嚣时,已然是月上中天。

应如遂把人粗略洗了洗,就又塞进了被窝。

两人昨晚其实都没怎么睡,刚刚又费了这么一番几小时的大力气,按理说应当是很疲惫的。

可应如遂不知为何,精神却始终兴奋,大概是今晚的霍融太乖太配合了。

他手指绕过霍融的肩将人搂在怀里,又轻轻点着对方的头发。

室内安静须臾,应如遂感觉到身边人稍稍动了一下,便立刻知晓他也还没睡。

应如遂回忆了一下今天霍融的表现,他自然是能看出他的反常,直至此刻,他方才问:“今天是怎么了?”

霍融往他怀里拱了拱,一开始没有回答,应如遂便也不催,屋里一时间唯余两人清浅的呼吸。

直等他神经稍有懈怠、眼眸阖上之时,霍融好像终于想好了,在他耳边悄悄说:“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应如遂眼睫仍旧覆着,漫不经心地应:“嗯,洗耳恭听。”

若是平时,霍融说这一番话之前,想必是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、再下很大的决心。

可大约此时此刻太过温馨美好,不仅叫人放松,也叫人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。

他可以很轻松地说出一些心里话,甚至是一些从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里话。

毕竟身边的人可是应如遂啊,他没有哪一面,是不能被他看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