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2 章 想念

别碰我同桌 林七年 1299 字 6个月前

人也不再那么娇气挑剔,去做义工的时候总是很招小朋友的喜欢。

她们甚至没人见过江序再哭。

江序的确也没有再哭过。

因为他答应过陆濯的,他不会再哭,哭了陆濯会心疼。

而他也总是从昔日好友那里

不间断地了解到关于实外的消息。里隔着一万两千公里的电波传到了江序耳里。

仿若冬日里一道平静的惊雷,轰地将封闭已久的山谷猛然劈开,然后凛冽的风雪就那样无休止地刮了进来,扯得他空荡荡的胸腔闷出了经年已久的疼。

江序握着手机的指节泛出了惨淡的白。

他很想说些什么,却好像一个被困在密闭空间里太久没同别人说过话的人,喉头被黏稠地封了起来,费劲千方百计也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。

他也觉得自己总应该说些什么,哪怕只是叫一声“陆濯”也好。

可是他又不敢。

他怕自己一开口,所有的想念和痛苦都会被撕开一道泄洪的口,从此滔滔不绝,不止不息。

于是他们谁也没再说话,只是隔着那道无线电波,静静地站着。

直到对面传来一声苍老慈祥的“小濯”。

江序才猛然回神,擦了一把眼角,飞快地挂了电话。

这是陆濯的好日子,这是陆老爷子人生尽头唯一的盼头,他又怎么可以去扫了这个兴。

或许是他的异样太明显,那个叫做亚历克斯的会说中文的法国青年,关切地问了句:“jiang,发生什么了?”

江序笑了笑,说:“没什么,就是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,不小心打错了电话。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亚历克斯信以为然,又指着他展览出来的那副《雪》说,“可是你刚刚的表情和这幅画,一样悲伤。”

那是他来法国后画的第一幅画,画了一整个冬天。

画面上是白雪皑皑一片,只有路灯昏黄而立,而路灯下,两行脚印,一东一西,背道而驰。

就是这样一副简单的画,却受到了他在法国的油画老师的好评,甚至连带着这个系列的前面几幅画,一起送进了巴黎当地的一家美术馆作为展览。

馆长曾问过江序,买家要出到多少价钱他才肯卖,江序都笑着拒绝,说多少价钱也不卖。

而此时此刻的他,刚刚挂了陆濯的电话,再看着这四幅画,他低下头,笑了笑,告诉亚历克斯:“你看错了,我没有悲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