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说要洗澡。”

“但不是这样洗!喂,你……”

“乖点。”周斯岷哄人似的:“衣服湿了,会感冒的。”

“不是,你松手我自己脱!”

“不松。”

周斯岷执拗地握住对方的手,“我能帮你。星河,让我帮你。”

纵然酒店的隔音很好,却也依稀能听见室外烟花爆竹的声音,至于室内……凌乱以及此起彼伏的程度也和没有管控的烟花爆竹放纵夜差不多。

周斯岷一整晚都没有把手从鹿星河身上放下来,最老实的时候也得要十指紧扣地握着。

于是这一夜又格外荒唐了一些。

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,哪怕只有三分醉,也是十分地不讲理。也不知道周斯岷哪里来的方向感,竟然从地上捞起了白天打的领带,将两个人的手紧紧缠在一起。

鹿星河早已经没了力气只想睡觉,就也纵容地随他折腾。

·

第二天醒来。

周斯岷又悄悄把领带缠得更紧了一些,这才抱着男朋友重新入睡。这样还不放心,等人睡醒了还很霸道地警告:“你不准逃跑。”

鹿星河人还没完全醒,其实没听清对方说什么,只是自然地往被子里缩了缩,“你这领带缠太紧了,松一松吧。”

“不松。”周斯岷听着反倒很委屈,他低声控诉:“你有前科。”

鹿星河只好把姿势又调整回来,继续闭眼睡觉。 周斯岷顺势禁锢着人,低头轻啄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