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君蘅再次怔住了,“我……抱歉,我家最近不太适合招待客人。”

唐萌微微偏了一下头,眼头圆润眼尾上翘的猫眼不解地眨了眨。

一时间,阮君蘅无法开口对这个oga解释他的家。

在贫民窟狭窄破烂和鸽子笼一样家。

躺在病榻上,做得最拿手的菜肴、是可以用独门配方做出让人几乎尝不出鱼腥味鱼汤的母亲。

他们像两条本该毫无交集的平行线,虽然因为一次意外短暂地相遇了,可那也只是短暂的一瞬。

喉结滚动了一下,阮君蘅听到自己说:“因为我们正准备搬家,抱歉,等安顿下来了,一定会请你来参加乔迁宴。”

他确实准备搬家,等母亲手术成功,他的钱就能攒下来了,他们会在城区里买一个宽敞明亮的房子,到那个时候,如果你还想来的话……我会请你。

“好吧。”漂亮的oga有点茫然地点头,不过没一会儿,他的眼睛又重新亮晶晶起来,“那我们先交换一下通讯方式吧!”

他伸出手,拿出了最新款式的光脑,一个戒指形状的便携式微型光脑。

阮君蘅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从口袋里取出早该被淘汰的旧式光脑,他们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
这顿饭结束,那位名叫唐萌的oga挥挥手和他道别后,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蹦蹦跳跳离开了。

“行啊你,阮哥,快告诉我要怎么傍上这种富o!”“哥,你都被富o请吃饭了,怎么还要打包这点剩菜啊?”“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“……”

在同事们的调侃声中,阮君蘅只是笑笑没说话。

他一个人走进卫生间,看着镜子里那位beta缓缓消散了所有的神情,只留下一片用尽全力才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淡漠。

他机械式地摘掉手套,露出了布满丑陋疤痕的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