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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朝北。”唐萌的声音隐隐发冷。

镜片上的雾气缓缓散开,任朝北对上了唐萌那双猫一样的眼睛。

他从看到唐萌的第一眼起,就觉得这个oga像他过去抛弃的猫。

系着蝴蝶结的布偶猫。

他曾经很喜欢很喜欢那只猫,那只猫是他过去一段短暂时光里唯一的精神寄托,会温柔地蹭他,舔舐他的手,对他呼噜呼噜地叫,直到,他发现这只猫也会同样对待他讨厌的人。

“你觉得你这样做有意思吗?”

所以他扔掉了那只猫,说得好听点,这叫放生,他给了对方自由,说得残忍点,这叫送死,一只没有任何野外生存能力的家猫被扔出家门,只有死路一条。

“不如四个月后,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,以alpha的方式,机甲比斗,一局定输赢。”琉璃一样的眼珠子仿佛有火在烧,明亮得惊人。

其实任朝北没有告诉任何人,在扔掉那只猫的第二天晚上,他一个人跑出去找那只猫了。

很冷的冬天,他在街上独自找了很久很久。

却再也没有找到那只小猫。

后来他做过很多次关于那只猫的梦,梦到它在冬日的大街上不停地喵喵叫,最后冻死在了雪中;他也梦到那只猫被野狗咬死了,尸体很惨烈,变成垃圾扔在路边,惨烈到他走过那只猫的尸体旁时都没认出来;他还梦到那只猫被人捡走了,穷人家,给不了那只猫多好的猫粮,那只猫娇气得很,吃坏了肚子病死了……

他做了那么多关于那只猫的梦,却唯独没有哪一个梦里,猫眼和人眼重叠,化为了染着熊熊烈火的明亮眼神,不仅活得很好,还要找他复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