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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入室抢劫?”任清越镇定道:“这画室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如果你想要钱,我可以给你,请你不要伤害我。”

“任清越,联邦中心医院的高级医师,职业生涯中数次拒绝医治病人。”

“身为医生,却不在意病人生死。”

任清越立刻道歉道:“是我做错了。”

“因为任清越自己就是最大的病人,比起救死扶伤,他更喜欢看到别人痛苦,不论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是精神上的痛苦,因为他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坏到无法用其他方式来缓解。”

任清越推了一下眼镜,直勾勾盯着“他”。

“你四岁那年,你的父亲意外去世,你七岁时,你的母亲同样不幸意外死亡。”

“可你知道,那不是意外。”

“你为了自保,只能装作一无所知,第一次性别分化成oga,你失去了继承任家核心资产的资格,也侥幸活了下来,为了让他彻底放心,你选择做一个离经叛道的oga,断绝自己的联姻价值。”

“你一直在研究脑域,不惜用自己的脑域做实验,试图制造出精神海崩坏症毁了他和他的家庭,让他尝到你经历的痛苦。”

任清越冷声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!”

“你很想回到过去,回到你的父母健在的过去,回到——”黑手套举起了那张老旧画纸,“这张画里。”

“他”取出老式打火机,随意一抛,扔进了满地的画纸中。

火舌舔舐上满地碎片,一瞬间燃成了火龙。

任清越彻底变了神情,他紧紧盯着“阮君蘅”手中的画纸,“把那张画还给我,你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
“哦?”黑手套在任清越目眦欲裂的目光中,轻飘飘撕裂了薄薄的画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