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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派出所后,余笙停下脚步在路边站了两秒,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,转过去问:“你真的自杀了?”

裴晏行双手插兜里,还那副懒散不羁的样子:“你猜。”

余笙问:“为什么?”

裴晏行望着她,没说话。

余笙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,认为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:“裴先生,我觉得你不应该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轻生,而且就算你这样做,我也不会受影响的。该说的话我早就说过,一遍又一遍,就没意思了。”

“想什么呢余大记者?”裴晏行笑了,路灯下双眼笑得璀璨生光,“我就是在河边走走,有人非报警说我要自杀,到了派出所还被一通教育,说什么他们都不信。”

余笙脸一热,躲开他直勾勾的视线。

自作多情的窘迫让她没好意思再看他,撇开眼若无其事地问:“你在哪儿走?”

“西坪坝。”

“怪不得,上周有人在那儿投河。”余笙想起自己亲自跑的新闻,垂眼唏嘘,“二十多岁的女孩,没救过来,死了。”

感觉到她变化的情绪,裴晏行抬手放在她头顶上方,但最终没落下来。

攥了攥,收回裤兜里,语气轻松地说:“不早了,回家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裴晏行拦了辆出租车,余笙坐进去后,他也紧随着坐到旁边,这次没给她锁门逃跑的机会。

余笙转过去朝他看了眼,男人勾唇笑:“你住哪儿?先送你。”

余笙:“先送你吧。”

裴晏行说:“女士优先。”

“我得把你安全送到家,才好跟季延川交代。”余笙依旧不让步。

当初在古城,这人就是先摸到她住的客栈,再一有空就去骚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