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意识,对吗?”姜戚再次朝前一步走,这一次水花迎着他的身体拍打而去,浸湿刚烘干没多久的衣服。

这处的河水很浅,完全站立水位也只没到小腿肚的位置,姜戚慢慢朝游绥的方向走去,后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,河中的龙尾不再动弹。

银月映着鳞片与河面发出粼粼光亮,在河中看不清的姜戚差点摔倒,还好扶住了一旁的龙尾。

掌心下的滚烫不已,与那晚山洞的触感截然不同,光是一条龙尾就可以知道游绥本体有多烫。

姜戚攀着龙尾迅速上了岸,朝游绥的方向走去,就在离他后背仅差一步的距离时,姜戚看到游绥浑身都在颤抖。

空气中有甜美的花香,是姜戚没闻过的气味,他的心口发热,脸也渐渐发烫:“你生病了?”

“别过来。”游绥的声音喑哑得可怕,如果不是离得那么近,姜戚都不会觉得这是他发出的声音。

游绥的确生病了,不,更准确地说,是他经历了所有动物都会出现的异常现象。

姜戚虽然没养过龙,但也养过那么多动物,自家动物突然发热难以自控也偶有发生,他通常都把异常的动物揍一顿后丢禁闭室。

那些动物只要关进小黑屋里一晚,第二天就能恢复原样。

可是现在没有小黑屋,而且姜戚现在也不愿意把游绥关进去。

但除去小黑屋,姜戚从未试着真正去安慰过一个人,他不知道在难熬的时候自己还能做些什么。

姜戚想了想,顺势蹲在游绥身后:“我在这陪着你,如果你需要吸血随时告诉我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说出这句话时游绥蜷缩的身体不断颤抖着。

明明现在心口已经感受不到游绥的情绪了,可姜戚还是觉得很难受,对方在极力甩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