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自在地别开视线,手指抵住盛淮的胸膛, 往外推。
“你能不能先起来。”
盛淮不动, 眸光依旧半垂, 饶有兴味。
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, 慢吞吞低头,问她。
“是因为引|you被发现了,所以恼羞成怒吗?”
言梓:“……我没有引|you,也没有恼羞成怒。”
甚至不知道在这里跟盛淮掰扯这种问题。
只是一不小心,就掉进“盛淮逻辑”,还泥足深陷, 挣扎着拔不出来。
“哦。”
“盛淮逻辑”主人公不紧不慢应声,颇有些审视意味地凑近言梓, 浓睫黑翘, 带着点暖风掠过的痒意。
“口说无凭。”
他笑得揶揄, 磁嗓瓮低, 碎星般慵懒融进眼底。
“总要有证据。”
证据。
言梓有些混乱,思绪被盛淮全面入侵, 睁开眼睛是他, 满心满眼都是他。
仿佛并不只是出现在她的眼前,而是长进了她的胸口。
在里面攀爬、蔓延。
结出一朵潋滟玫瑰印。
她手背瓷白皮薄, 青显血管明晰可见, 自手腕延伸到骨节,此刻绷紧到凸起, 指腹大片触及身下的丝绒沙发垫。
揪起一个小山丘。
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,到底怎么样自证清白。
“或者……”
盛淮气息太近, 弄的她心里发痒。
像被点了把火。
苗光阵阵往身上烧,尚未散去的水汽自汗腺往外冒。
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盛淮轻呵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