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可以原谅他当年拒绝带着他去西藏的选择,也可以原谅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和其他女人春风得意,毕竟,她只是他的继母带过去的小拖油瓶,她没资格对他要求很多。但是,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一起,就变成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——她明明都已经够可怜了,他为什么还要戏耍她呢?

她不要和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在一起,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在一起。

当不了第一个,她也不会当最后一个。

她才不当蚊子血呢。

她夏黎桐也不是没人要了,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把她当成唯一的男人,就算没有,她也不会选择孟西岭。

但是她必须要把自己曾经所受到过的委屈全部还给他。

她也要让他有口难言,让他求而不得。

夏黎桐低着头,做了几组深呼吸,将眼泪止住之后,抬头看向了孟西岭:“你爱我是么?主动一些,证明给我看呀。”

孟西岭再度吻住了她。

这次不再是那种蜻蜓点水般的吻,而是漫长细致的深吻。

他终于不再为世俗所困,变得百无禁忌、肆无忌惮。

夏黎桐乐意配合他的一切行为。

他越沉沦越好。

他将她压在了长沙发上。

客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的那盏灯是最简单的圆盘灯。

灯一直亮着,散发着暖黄色的光,像是一颗太阳,又像是月亮。

无星的平形苍穹开始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