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末。
眼睛有点涨,她抬手摸了摸,烫烫的,好像肿了。
记忆回笼。
她哭了一宿。
和组员好不容易定下的创意,昨天在课堂上发表,跟另一组几乎撞了九成。
一个人在f国留学,林棠不过十八岁的年纪,遇到事总是第一时间想起父母。
但父母在处理公司破产的事情,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。
每次通话,林棠也就报喜不报忧。
那个拍摄创意是林棠想出来的,她还特意麻烦国内的长辈和同学,请他们帮忙搜集宣传画的各种素材。
这次作业如果得a,教授会带她们去观摩顶级杂志拍摄现场。
林棠和小组成员们信心满满,没日没夜完善创意,租场地请模特一点点将其完成。
班上脚盆国和棒子国同学组成的小组先她们一步发表,却和林棠小组精心准备的方案,几乎一模一样。
对方还拿出了存档记录,并请同胞作证,这个创意早在半年前就诞生了。
林棠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教授震怒,给抄袭的林棠一组打出零分,并宣布这门课几人均不予通过。
这所大学在欧洲列于第一梯队,艺术系的教授皆是当前各行业的领头人,不仅自身人脉广,学生们也各个有头有脸叫得上名号。
因为抄袭被这样一位教授记住,可以说林棠小组的成员还没毕业,就断绝了职业生涯。
林棠自责,愧疚。
她去找过教授解释,说那是他们华国宣传画的发展历史,说那些被用到的素材只有在她的家乡能找到。
但教授说,对方也拿出了相似的素材。
——伪造的素材,也算素材。
林棠无话可说。
几天后,国内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打来电话。
听出她情绪不好,景盛年再三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