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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都弥补不了,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
这只不过是他那残存的良知在为此而痛苦,进而做出最虚伪不过的无力救助。

就连芬里尔,最初的记忆也是在这片昏暗肮脏的实验室内。

——他就是在这里苏醒,然后被木原先生赐予芬里尔的名字。

芬里尔安静停下脚步,站立,他微微踮起脚让实验室大门的扫描仪扫过他的瞳膜,确认完身份之后,在缓缓打开的沉重大门下,对上了室内带着眼镜,穿着白色外套的研究员。

木原先生。

“欢迎回来,芬里尔。”

木原先生早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转过头,放下手中调配中的药剂,他对着走进来的少年露出了温和宛如长辈的笑容:

“任务,辛苦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芬里尔没有说话,迈着悄然无声的步子坐到了一旁。

“药剂,已经配好了。”木原先生也没有在意,反而笑容幅度又扩大了几分:“听说你受伤了?这还真是新奇啊,毕竟自从你加入行动部队以来,在任务受伤的次数就近似于无了。”

“能伤到你的……怎么?目标很强吗?”

木原不动声色的问道,但芬里尔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睁着一对毫无波澜的蓝色眼眸不作声,安静的看着男人从储物柜中抽出了一支药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