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猝然溅满了柴房的窗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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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厢房内,段泽正在费力地安抚醉鬼。

“陈野,回床上睡去,地上凉不能睡……行,我抱你上去,别再爬下来了……”

忽然间他耳朵微动,似乎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动静,面露犹疑,皱起眉,正打算出去看看。

“咕咚”。

江知也又从床上掉下来了。

段泽不得不折返回去,重新把人抱回床上,继续重复无用又痛苦的劝哄过程。

过了会儿,他发现江知也之所以会不停地掉下来,是因为这家伙醉得神志不清总是试图爬上自己睡的小榻。

但中间隔了很宽的一道。

段泽:“……”

以往偶尔睡一张床还行,至少某人还是规规矩矩的,但今晚不行,今晚陈野醉了,老喜欢往自己怀里拱。

段泽无奈地坐在床边,看着被卷在被子里的陈野一点点拱过来,安安心心地把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,垂眸看了片刻,伸手在他眉心轻轻弹了一下。

“不行。”段泽低声道,“再像,你也不是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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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房外,月色照不亮的角落里。

血色喷溅,了无生机的身躯无声倒下,泛着紫光的暗器“噔”地插在门柱上,尾端还轻颤着。

傅陵游惊魂未定,后退半步,忽然撞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。

“谁——”

“嘘。”那人从背后伸出双手,蒙住他的眼睛,在他耳边厮磨着暧昧道,“叫那么大声,引来其他人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