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骗人?骗谁?”花醉莫名其妙,把他带回自己的寝屋,亲自点上安神的熏香,又替他脱去外衣,“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
傅陵游安静地坐在床边,目光随着花醉左右移动,忽然起身抱住他亲了亲。

“没醉。就是很想你。”他含糊道,“我……我不骗你。”

花醉愣住了。

须臾,他笑起来,热烈地回吻过去。

两人跌跌撞撞纠缠着倒在床上,安神香的味道骤然浓烈起来,帐幔垂落,人影/交叠,蜡烛晃动了一下,倏地熄灭。

“啊……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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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泽宿醉醒来,头痛欲裂。

他隐约记得自己和傅陵游打起来了,但不记得为什么打架了,也不记得最后谁打赢了。靠在床上昏沉了半晌,有人端来早饭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家主说,段公子用过早饭后可以先行回去,傅公子还要再多住一日。”

“知道了。替我谢过花醉。”

对于傅陵游隔三差五留宿花家这件事,他早已见怪不怪。

他更担心被独自留在别院过夜的陈野,吃过早饭便立刻赶了回去。

江知也正在院子里分装药酒。

“回来了?”他抬起头,心情颇好地冲段泽笑了笑,“要不要尝尝本少爷新泡的药酒?里面加了晒干的龙眼,不苦。”

“……”段泽一怔。

江知也死后的每个夜晚,马车被巨石砸碎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入梦,折磨得他憔悴不堪,当初那份被替换了的情报更是如同一团烈火,时时刻刻在心里燃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