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江知也摸一下他硬刺刺的头发,表示嘉奖,“放我下来。”

薛峰把他放下来,去搬车上的行李了。

宋阮在院子里好奇地转悠,东摸摸西看看,最后转悠回江知也身旁,拽着他的衣袖问道:“三公子,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吗?”

“……嗯。”江知也道,“还有,陈野已经死了。以后不要再唤我三公子了,也不要叫我陈公子,为了避免麻烦也不许叫我江公子。”

宋阮一呆:“那我该叫什么?”

“叫师叔。”

“师叔。”

江知也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,进屋收拾东西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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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,段泽还在为刚收回不久的风泽堂焦头烂额。

各种账目一塌糊涂,还有与各家的分成也要一个个重新敲定。他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,还不忘隔三差五抓着傅陵游问问陈野的情况。

傅陵游捧着安排人手去向的卷宗研究了一整天,精打细算地抠出了两个人去跟着,充当护卫。

对面是薛峰,他们不敢跟得太近,消息不仅回传得慢,而且内容十分简单,收到的两张字条上面都只写了个“安好”。

又过了五六天。

第三张字条并未如期而至。

傅陵游忧心忡忡地找到段泽,表示这两人也许可能大概被薛峰发现后杀掉了,需要一笔抚恤金,而风泽堂逢多事之秋,实在捉襟见肘……

段泽忙得头昏脑涨,随手从自己的私账上划了笔钱先垫了,让他再派两个人过去,本想说点什么,顿了顿,很快又被其他事分走了精力。

临睡前,他吹熄了蜡烛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白日里傅陵游的话一下在脑海中浮现出来,嗡嗡直响。

“……没有收到,本该在昨天就到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