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段某人也没留下什么关键时刻打开来就能管用的锦囊妙计,就交代了这么几句话,拍拍屁股走了,留下自己一筹莫展,真是混账!

要是花醉在就好了……

傅陵游在心里把段泽翻来覆去地骂,骂了会儿又无可奈何,打算等下随便找个理由,把兄弟几个都带去喝酒,然后“不小心”落下了陈野。

手段虽然拙劣了点,但管用就行。

还没等他酝酿完情绪,忽然江知也伸了个懒腰,起身道:“我想解手。”

傅陵游:“……?”

两人你瞪我我瞪你,互相看了会儿,江知也心虚地扭开头,恼羞道:“不行?”

“啊行!当然行!”傅陵游赶紧站起来,顺坡下驴,“你们几个,都跟我走,走远点,别打扰了陈公子!”

一帮人立刻呼啦啦跟着站起来,训练有素地绕到了远处的小山包后面。

江知也:“???”

他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会儿,不太确定地朝林子深处望了望,感觉事情有点古怪。

踌躇片刻,还是沿着小路往深处去了。

又是喝酒又是伤心的,他真的很担心段泽会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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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并不是很长,很快便到了尽头。

尽头是一座新坟,坟前摆着瓜果和一坛酒。酒坛的坛口上缠着白绸,随着雷雨前闷热的风晃动,仿佛飘动的招魂幡。

天边滚来一声闷雷。

段泽低着头靠在墓碑上,手边滚着个空了的酒坛子,似乎已经醉了。

江知也心脏一紧,快步上前,抓住段泽的肩膀晃了晃,道:“段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