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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人敢在仙祖面前讲这种话,就像从来没有羚羊敢在老虎面前说要不你过几天再来吃我一样,还是一个刚出生连路都走不稳的羚羊幼崽。

但恰恰是这一点引起了寸度的兴趣,这才应该是一颗受尽宠爱的蛋该有的嚣张与自信。

寸度的神情突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,眉梢眼角的寒意与锋芒悉数隐藏,少了几分直观的锐气,却多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戾与诡异。

在凤须玉注意到之前,寸度已然开口。

“不必,本尊亲自确认。”

——

凤须玉被要求从破木盒里爬出来,再从破木桌上爬下去,然后走出那扇门,跟着寸度。

如果没有记错,在见到寸度之前,凤须玉已经进行过这一套的流程,只是在即将要去开门的那一瞬间被突然出现的寸度撞了回来,又是被寸度一阵风重新卷回了破木盒里。

凤须玉几乎要怀疑这个破木盒的名字其实是叫出生点,专门用来安放探索路上中道崩殂的他。

好歹不是完全的重新来过,至少这一次的“出生”有了寸度作为领路人,凤须玉也没法说些什么,哼哧哼哧支棱着短手短脚从破木盒里爬了出去。

又是如出一辙在下桌子的路上一个跟头栽了下来,咚咚几声回弹,又是一阵细微的沙沙声,圆滚滚沾满灰尘的蛋停了下来。

凤须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,费力仰头瞥寸度一眼,见那人看起来也没有很着急要吃人的样子,当即迈着小短腿跑去了另一边。

极力忽视掉停留在他后背灼人的视线,凤须玉目标明确的找到那方飞走的绢帕,拖着绢帕又跑到了寸度面前,抬起头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