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棠偷瞥肇晚一眼,肇晚已然起身,站到了屏风和墙壁的连接处,背脊挺直,身姿夺目,却无端像是被罚站面壁的学生。
还是班级里最优秀的那个学生。
等等,那他为什么会被罚站呢?
沈默棠的良心瞬间剧烈不安宁抖动起来。
让他解释。
他可以解释。
就是吧,他好像太过得意忘形,让肇晚知道他知道了。
然后肇晚又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了。
然后他也……不是,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现在很尴尬,或者怎么说呢?扭捏。
有些话吧,脱离特定环境营造的氛围和头脑发热的冲动之后,就会面临到这个问题。
屋子里的温度急速上升,仿佛瞬间回到了七八月的大伏天,蒸的两人失了感官,头昏眼花、脸红不已。
肇晚在“在下”和“我”之间来来回回切换几次,最后刷地起身,念一声“抱歉”,选择了不说话。
但不说话是一回事,咱能不能先把药用了?
别留疤啊!
等到两人别别扭扭你一问我一答终于降温完成,也终于涂好了伤药开始抹平道道的划痕,沈默棠也终于恢复了解除结界的气力。
在结界不放心般小小的阻拦了一下过后,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挤得快的小魔头已经挤到了他的房前,小心翼翼避开连叶子都开始衰败的花木,探头探脑。
没错,都是扒在门口窗边向屋内探脑袋,压根就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。
这难道是探望病号应该有的行为吗?
不是吧。